“病狂状态之下的美国” 多维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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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狂状态之下的美国”

2019年 3月 26日  

贝一明

波士顿精神分析学会的兰斯·窦兹医生告知MSNBC(微软全国有线广播电视)特朗普“处于失控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正在变成疯子’,或者干脆说他已经疯了。”他的话不无道理。

毕竟,特朗普前一天威胁对朝鲜和中国发动战争,后一日便宣称对上述两国的领导人抱有好感。无可辩驳的科学证据表明,气候变化已经威胁到了全人类的生存,可在此紧要关头,特朗普却彻底叫停了相关研究。他和他的同伙坚持要让美国退出所有的武器控制条约,并成功地、未遭任何抵制地启动了新的太空军事计划,将我们推至灾难的边缘。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或许在整个世界史上,我们从未陷入过如此危险的境地。

特朗普于二月五日发表国情咨文演讲,称“美国经济欣欣向荣”,这一工作成果超越了以往历任总统所获得的全部成就。他一再对自己表示祝贺,可这片虚假繁荣景象的背后,是为所欲为的投资银行,以及受它们资助、大量回购股票的各大企业。他对大批即将破产、无家可归、或者身陷牢狱的美国民众视而不见,再次证明自己本领高强,能够对所有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换言之,他用行动表明自己具备教科书上的精神病患者所表现出的一切症状。

然而,倘若独行,他还不会陷得如此之深。他需要精神病头头约翰·博尔顿推他一把。博尔顿是这样的人:光是想想将世界推入核战争的深渊便会欣喜若狂,同时还在不知疲倦地为同时在叙利亚、乌克兰、委内瑞拉、中国和俄罗斯挑起战争而摇旗呐喊。世界的前景越是黯淡无光,他便越是热情高涨。

如果爱尔兰的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活在当下,那么他写《基督再临》时,脑子想的肯定是博尔顿。博尔顿“放出了血染之潮”,波涛过后只留下一片狼藉,令“至善者毫无信念,极恶者激情满满”。也就是说,那些良知尚存、或者前额皮质能正常工作的人士如逃离下沉船只的老鼠一般纷纷弃国务院而不顾之后,政策过程中出现的真空地带被博尔顿占据了。

但是华府的其他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模样?

让我们看看近日来华府“反对派”的表现。众议院发言人南希·佩洛西(加州民主党人)向媒体大肆抱怨由于特朗普提前公开她前往阿富汗“支援军队”的行程,她可能会身处险境。但针对以下重要问题,崇尚自由的佩洛西反倒无话可说:有多少美国劳工在阿富汗惨遭杀害(死于非命的阿富汗人民更无人问津),关于美国军队的报道为何销声匿迹,尤其是美国当初为何入侵阿富汗,又为何至今仍未完全撤出。

佩洛西一心到处宣讲中国数以百万计的维吾尔族穆斯林遭到了怎样的镇压,却没有为寻找切实证据而付出一丁点儿努力。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死于美军之手的穆斯林有几百万人之多,她对此却未置一词。换句话来讲,她一方面主张建立公平的世界,另一方面却完全能够接受各种军国主义言论。老实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

那么总让某些人泪眼模糊的巴拉克·奥巴马呢?难道只因为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大家就会忘记他是怎样为一己之私而牺牲普通百姓的利益,为免遭人身攻击而将灵魂贩卖给高盛和摩根大通的?要知道,来自对手的抨击本是真正改革家的荣誉勋章。当然,对他来讲,将盛在银盘子中的各种溢美之词照单全收显然更为惬意。

他的妻子米歇尔最近出版了《成为》(Becoming),这本预定的畅销书简直是当前政坛反乌托邦状态的象征。她十分巧妙地用自己优渥生活的片段来掩饰美国治理体系的崩溃与文明向野蛮的沦落。也许米歇尔跟希拉里·克林顿一样,觉得自己获得各种权利是理所当然的事。她说乔治·W·布什——这场噩梦开始的前八年里坐在政坛宝座上的人——是自己的“共犯”,这绝非口误。她的话折射出一种自由秩序分崩离析之时的精神病晚期症状。

看到这里,各位也许会想,奥巴马夫妇并不是真正的反战进步人士,不过我们毕竟还有伯尼·桑德斯,针对特朗普的国情咨文演讲直言不讳的“社会主义”进步人士。

早先民主、共和两党会为特朗普胡言乱语中的每一个虚假承诺、每一张空头支票鼓掌喝彩,这种情况已经足够糟糕。然而目光短浅的桑德斯把注意力放在工人薪酬和“普遍不公”上,至于军费猛增,美俄、中美之间的战争风险,以及在其好友奥巴马就任期间便已存在的财富过度集中等问题,他却置之不理;他这种避重就轻的态度更加让人难以接受。桑德斯的确提到过,某些地方有压制选民的现象,令人遗憾,但他忘了,选民压制明明是一桩重罪。

既然桑德斯不请自来,我们就得回忆一下他在上次大选时的所作所为。他就工薪阶层的艰辛生活做了感人至深的演讲,听众多达几万人;他提到了一场革命,让连房租都付不起的人捐款给他,说这样他就有资本跟亿万富翁们一争高下。他们听从了桑德斯的召唤,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把他推上了通往胜利的道路。

可是,桑德斯的当选之梦被克林顿的政治机器摧毁了——要么是通过在初选中操纵选票,要么是靠四处传播关于他的小道消息,然而当时他却默不作声,仿佛那些由支持他的美国百姓投出的选票沦为废纸只是他自己的私事,跟他人无关。

桑德斯在民主党大会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了降,令人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他转而支持克林顿,让为他的选举大业做出牺牲的人一无所获。不知各位有何想法,不过在笔者看来,先是就公平社会大说特说,进而拿着劳动人民的钱财参选,然后又为了留在权力之门以里背叛他们——这明显是他罹患精神病的危险讯号。

可是,我们不是还有亚历山大·奥卡西奥-柯特兹——让稀里糊涂的美国年轻人浮想联翩的“民主社会主义者”吗?尽管她的演讲饱含真诚,但她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对俄制裁表示支持,同时严守民主党议程,令人难以对她抱以希望。

也许你还记得,在马丁·路德·金纪念日上,奥卡西奥-柯特兹曾表示,“让亿万富翁有存身之处的制度是不道德的”。但她的办公室是游说者经常光顾的地方。他们都是认为媒体就应该由大企业掌控的重要人物。也许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建议立法关闭海外避税天堂,更没有提议没收亿万富翁们的非法所得。这些富豪积攒财富的手段,要么是通过兜售战争来操控市场,要么是大力推广矿物燃料的使用——他们的做法,足以毁掉人类文明。

走入我们视野的,还有身为“进步人士”的卡马拉·哈里斯。是她呼吁倘若哪个小学生逃学旷课,那么其父母就应当受到包括入狱在内的刑事处罚,是她建议证人可信度对被告保密,是她不遗余力地为失职警察辩护。这样看来,没错,她是精神病院里的进步人士。

美国政坛病态乱象之起源

这些精神病患者并不是由宇宙飞船突然空投至地面的。他们虽然行为反常,不似地球人,但也是十足十的美国出品——生产他们的,是一个处于疯狂状态的国家。金门大桥、好莱坞大道、自由女神像和大峡谷依然引人入胜,但在这光鲜表面的背后,美国已经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家人、社会成员以及国民之间的羁绊被商业化的消费狂潮侵蚀殆尽。以往秩序井然的政坛和公民社会如今已沦为荒漠。

我们不该把这场噩梦完全归咎于身处社会最高阶层的人们。如果他们那唯我独尊的病态心理没有受到煽动,没有得到满足,那么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疯狂。而煽动、满足他们的,不只是亿万富翁,还有广大中产阶级。中产阶级人士心心念念的是变成下一个史蒂夫·乔布斯、比尔·盖茨,而不是对周围无家可归的同胞施以援手。但是中产阶级人士轻视的那些流浪汉或许也曾跟他们一样,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病态行为已经在整个阶层中扩散开来:律师、医生、教授、记者、企业CEO、政府部门主管,还有,没错,还有工会首脑。这些既得利益者达成了一种共识:不要问眼前这无情的政府和企业政策从何而来,不要问这些政策与他们的利益有何关联,尽管这些问题至关重要。

持有埃克森石油公司的股票跟气候变化之间有何联系,私人监狱的激增和投资银行的暴利之间是何关系,这些问题已经成为禁忌话题,就连哈佛大学的优秀年轻学子都无法加以琢磨。

这种心态让他们得以在富人区过“优雅”的生活,在星巴克高谈阔论,在全食超市挑选精致素食食材,同时理直气壮地将核战威胁和生态系统的崩溃抛在脑后。在商场很容易就能买到便宜货,至于哪些出自美国监狱里的犯人(奴隶)之手,哪些是血汗工厂的产品,几乎无人问津。我们可以把这种心态称为“省大脑,日子好”。

那些接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信息渠道,从而能够分辨是非对错的人觉得没必要跟一般民众分享自己的看法。他们更愿意在这些禁忌话题上装傻,把讨论话题限制在全家出游的场面、在风味餐厅吃到的美食等琐事的范围内。

更加荒唐的是,这些中产阶级人士常常将特朗普的支持者称作“傻瓜”。他们看得懂印象派画作,欣赏得了前卫舞蹈,却无法想象有些人所住的地方,学校不开展智识教育,存在的媒体上尽是假象与谎言,那些“傻瓜”只能去右翼势力的教堂探寻自己渴求的生命之意义。

乔治·W·布什及其拥趸接管联邦政府之后,许多这样的“美国良民”接受了一种拒绝承认现实的文化,而这是整个社会病态化的第一步。现在他们仍旧顽固地认为,特朗普的肤浅庸俗无伤大雅。然而,正如德国小说家托马斯·曼于上世纪三十年代论述德国政坛如何沦为野蛮狂欢时说的那样:“无趣并不是无害的代名词。”

病态乱象之本质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都知道,为自己加冕的民主党,其领袖最擅长的就是将第三党排除于政策讨论之外,与所谓政敌眉来眼去,为自己存大笔大笔的养老金,给退休生活做准备。这样的政党,根本无法应对特朗普的罪行。

你可能会以为,两年以来,特朗普及其拥趸一直在为保护少数富豪的利益而公然破坏美国经济,而受过良好教育的美国人在目睹这一切之后,会挨家挨户地发动民众,组织开展大规模运动,推翻超级富豪、军国主义者和白人民族主义者组成的阴谋集团。

然而你也许错了。

不论社会制度遭受到多么严重的破坏,他们都不会放弃“民主党崇尚自由”、“共和党倾向保守”这样的假想。没有几个人愿意承认,目前仅有的主要党派都是妓女和皮条客——或者讲得再直白一些:“其实只有一个党,呸,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他们,春夏无言,秋冬不语。

上世纪六十年代,尚有百万人对各种凶兆有所察觉,深受启发,走上街头,发起反主流文化运动。回望那时,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太远;比起那时,现在的情况更加不堪。我们的面前,是核战,是会导致人类灭绝的气候变化,是伴随着罪恶的财富集中。可是很少有人能够主动跟朋友和邻居讨论这些问题,采取行动的更是寥寥。

或许我们就像晚期的罗马帝国那样,正在走向衰亡。难道唐纳德·特朗普就是电视真人秀版的尼禄大帝,是山寨版的卡利古拉皇帝?他决定提议女儿伊万卡做世界银行行长,从这一点来看,他倒是与上述恣意妄为的罗马皇帝别无二致。

由荷兰设计师维克多·霍斯汀和罗尔夫·斯诺伦联手创办的维克多&罗尔夫时装公司总是能赋予高级女装以别具一格的视觉元素。在他们的时装展海报中,有一张特别吸引眼球,不落窠臼,于是它被选中成为了该公司回顾展的主海报。

它的画面奇巧玄妙,压迫感十足。一位白人阔太身裹华丽红毯,头发披散在高档枕头上,仿佛是在卧床休息,但她的身体其实是垂直于地面的。她用右臂搂着一个金发婴孩,这场景颇有文艺复兴时期圣母画的韵味。女子脸上挂着慵懒不屑的表情,透出的是骄奢淫逸、纸醉金迷,还有高傲冷漠。

但海报背景与这位阔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对母子身后的,是一片残垣瓦砾——也许那原本是某人的家,但被卡特里娜飓风或者迈克尔飓风化作了废墟。

有普通百姓因基础设施崩溃、气候变化和紧缩政策事实而遭受的苦难做对照,那位阔太养尊处优的生活变得更加令人神往。这个画面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让超级富豪和梦想成为超级富豪的人们间接地体验了平民之苦,就好像玛丽皇后喜欢做农民的感觉,于是命人在凡尔赛宫里建了个小农场。

在此类画面中寻找审美乐趣无疑是一种病态行为。毕竟富豪们是靠采掘业和矿物燃料来充实自己的季度收益报告的。正是因为他们欲壑难填、索求无度,气候变化等一系列灾难才会此起彼伏,令画中这样的贫苦民众无家可归、一筹莫展。

他们掩耳盗铃,骗自己说单靠购买土地、建设地堡就能捱过气候变化的劫难——《纽约客》的欧逸文形象地称之为“超级富豪的末日求生之举”。

这种病态文化在整个社会遍地开花。强行闯入年轻人视野中的,是一则则广告:一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迷失在索然无味的世界里却自命不凡。广告商把这样的人物立为楷模,暗示观众:要想走出社会不公的困境,就得向最富有的人顶礼膜拜。

谷歌和脸书是如何限制美国人的思维的

但是,催生上述种种的只是周期性社会衰落一类的因素吗?极度认知失调的受教育人群能够心安理得地对气候变化与核战威胁视而不见,这说明事实并非如此。

也许迅猛发展的科技已经严重地削弱了我们理解周围变化的能力,并让我们沦为游戏、社交媒体、色情作品和其他消遣品的被动消费者,无法对众多危机做出积极回应。

难道我们的大脑已经被手中的智能手机改造,因此哪怕我们到了入土的那一天,也只能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漫画家史蒂夫·卡兹在他的动画短片《你是否跟我一样迷失于世》(Are you lost in the world like me)中,刻画了一个人们互不理睬的噩梦世界。被动消极的心态正在时刻影响着各个阶层。

尼古拉斯·卡尔的《浅薄:互联网在如何毒害我们的大脑》(WhattheInternetisDoingtoOurBrains:TheShallows)用大量科学实例说明了互联网是怎样改变我们大脑对瞬时刺激的响应机制,从而使其失去进行复杂思考的能力的。身在世界各地的我们使用着同一种科技,浏览着五花八门的事件却不知其所以然,能够彼此联系却又互不关心——这片暗黑之潮正在迅速蔓延。

我们沉溺在信息的海洋中,但要解决燃眉之急,我们需要的是沉思之甘露。

卡尔表示,大脑具有神经可塑性,因此并非一成不变,但其变化通常是负面意义上的,可能会导致大脑行为模式的僵化。上网会带来极富诱惑性的刺激,因此脑神经元会怂恿我们反复启动因上网而形成的脑回路。使用谷歌搜索、浏览脸书帖文时,我们得到的快速响应会刺激神经元释放某种物质,愉悦感由此而生。

而根据神经达尔文主义理论,那些原本用于针对长期个人体验以及文化、社会转型开展复杂立体思维的神经回路,因为总是派不上用场,就被无情地“剪除”掉了——当然,是以人类观察不到的方式。

神经学家诺曼·道伊奇写道:“倘若我们停止锻炼心智技能,那么这些技能便不仅仅会被忘记:它们在大脑中所占据的空间会被转交给我们经常使用的技能。”卡尔则一语中的:“我们大脑中的神经元及其突触根本不在意思考品质的高低,因此智识衰退的可能性与人类大脑的可塑性之间存在固有的联系。”

也就是说,人们一直捧着智能手机扫阅社交媒体、跟好友聊天,会使自己退化到无法明白气候变化和军备竞赛有多么危险——随着二月二日特朗普政府宣布决定退出《中程核力量条约》,新一轮军备竞赛已经启动。没有多少人知道灾难即将降临,能跟亲友一道讨论这些会使我们万劫不复的新局势的,更是寥寥无几。

卡尔的解释如下:“由心理学家、神经生物学家、教育家和网页设计师所开展的多项研究,其结果均指向同一个结论:上网时,我们在网络环境的影响下,倾向于进行粗略阅读、匆忙思考、浅表学习,还经常分心走神。倒不是说上网的人无法深思——读书的人也有浅思辙止的时候,但网络科技本就不是为启发、引导沉思而存在的。”

倘若所有人都沉溺于“浅表”,沉迷于大脑神经元因眼前信息得以快速处理而产生的瞬时兴奋,那么能够理解我们面对着何种危机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少,以致消失?至于培养能够提出对策并加以倡导的人,是不是更加无从谈起?

病态背后之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那一小撮贪婪无比的亿万富翁既然连全人类的生死存亡都可以弃之不顾,那么要说他们会对现状肩负责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扯掉眼前的一切伪装,让目光穿过所有表象,我们会不会发现科技已经成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没错,为超级富豪们吹响笛子,让他们代领我们走向末日的,不是可怕的怪兽,而是一种终极之病——全世界通过网络连结在一起的几万台超级计算机。它们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在算计如何将利润最大化,并将各种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十位数。

摩根大通、高盛、巴克莱和美国银行让这些超级计算机来做最终决定,因为它们能够做人类做不了的事:估算整个地球的货币价值,严格按照指定算法榨取利润,且不会感觉良心上过不去。

投资银行背后大批的超级计算机在寻求终极暴利时,就连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和亚马逊的奠基者杰夫·贝索斯在它们那里都不过是碍事的附属品。

我们恐怕不等超级计算机进化出思想便会迎来人类文明失控的那一天。按照人们的需要,计算机只是根据潜在利润的多寡来确定各种社会因素孰轻孰重,而不把生态系统乃至人类本身纳入考虑。超级计算机背后有一种“意志”——大体说来相当于热力学第二定律,因此它们早已被物理学定律植入程序,注定要制造更为严重的混乱。各位可能会深感疑惑,人们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让这“终极病号”来代替自己做决定。

如果说社交网络、视频和游戏能够改造我们大脑的神经回路,令其常常在多巴胺的刺激下开展应景式思维,那么计算机哪怕无法思考,也能,且只能接管这个世界。

人类尚未完全失去理智,但我们令超级计算机从事着邪恶勾当却掉以轻心。在这片土地上,懵懵懂懂的我们正在被一个愚昧无知的超级盲人引向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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